65、天地终结（3/5）

没错，因为父亲的沉睡，一切都完了。

奈叶没有理会放在旁边的茶水，而是手掌一翻，翻出一壶酒。

“密友相见，居然用茶款待，也太过淡漠。应有酒相伴才对。”

这个在魔法钻研社当中老是扮演着温柔大姐姐的女人，豪迈的将茶杯与茶壶扫到一旁，将酒瓶放到中心，拿出羽觞倒进去。

倒到一半，他才想起来，“啊，忘掉了殒命知一系老是第一个醉倒的了。”

“别开玩笑了。”魔轻笑，“倒是你，酒还够吗？”

“当然，这我从翠香那边借来的，要多少有多少。”

魔与奈叶举杯。

在这顷刻，他们终于是回到了过去，任意妄为的时代，殒命知还君临世界的时代，他们还仅仅是雏鸟被护卫的时代。

魔小口喝着酒，而奈叶则是一口气将羽觞当中的酒喝完。

部人都认为魔与奈叶晤面肯定不知不觉，上手就干。却没有人晓得奈叶与魔之间的恩仇情仇已经超过了纯真的冤仇与稀饭。他们是好友，是同时生活在最陈腐时代的神明，是相互谈心的战友也是可以相互托付性命的存在。

当殒命知沉睡，一切都变了。

“如果让你的结社看到你如此神志，你的形象可就毁了。”

“于是我才只能到你这里饮酒啊，我已经很久没有饮酒了，都忘掉酒的滋味啦。或是你解放啊，不必顾忌什么，只做自己的想做的。”

魔与奈叶再次举杯。

“我也是有许多限制的，尤其是公开承认要新生父亲以后，有许多神魔都在狙击我呢。”

“那也是你该死，殒命知不该苏醒，这件事哪怕是你自己也清楚吧。”

奈叶笑着，哪怕说着敏感的话题，这两个曾今的好友却没有一丝尴尬。魔虽然是小口饮酒，饮酒的速率却也很快，他一只手卷起袖子，一只手拿起酒壶倒酒，清秀的任谁都不会质疑他是一位隽拔的淑女。

他将两杯酒填满，自顾自喝着。

“我晓得呦。”魔说，“父亲不该苏醒，再猖獗的魔也晓得父亲苏醒的可骇结果。哪怕是我亲手培养的使徒也因我猖獗的举动而离开，现在我部下的使徒就剩那几个了啦，说是散兵游勇也不为过啦。”

“既然如此，住手怎么样？”

“那是不会能的。”

魔轻轻的说着，微微抿了一口酒，这话说的很轻，但却重的好像山岳到临。

“你晓得吧？我是不会能摒弃让父亲苏醒的……这是这个多元天地欠父亲的，整个多元天地的神魔都欠父亲的，论外的几位也是，咱们这般的神上神也是，身边的人们都欠父亲一个说法。我是父亲的女儿，我要讨要这个说法。”

“……事情已经由去了。”

“但在我心中，事情始终都留下了。”魔轻轻的说，“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可以忘掉，也有许多事情哪怕赴汤蹈火化为灰烬也忘不了。高町奈叶，你完不睬解咱们这些殒命之女对父亲的崇敬与向往。那是黑暗当中唯一的救赎，那是干旱河田当中一场暴雨。父亲祂完就不明白温柔，祂凶横、残忍与凶狠。可恰是这股戾气将暗影撕碎，将咱们抢救出来……任何人都可以忘掉父亲，仅有咱们不会。”

“……”奈叶喝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魔望着天际的黑色的天地星空，继续说：“你让我忘掉父亲？那是不会能的！哪怕其余殒命之女因为气力与势力上的原因不敢明言，离开了我。可仅有我不会摆荡，我摆荡了，就真的没有人能记起父亲了。我是殒命长女，瘟疫魔。任何人都不喜悦殒命知苏醒，可我却必然要父亲苏醒，这是我的义务。”

奈叶叹气，将空的羽觞放下，再次倒了一杯。

“很累吧？”

“略微有点。”魔轻轻的笑了，脆弱、好像易碎的瓷碗般笑了。

他当然有资格喊累，他是天地的公敌，任何神上神获取了他的动静都会火烧眉毛的过来毁坏，哪怕他亲手培养的使徒也一个个的离开他。本来的他是那麽的强势那麽的霸气，整个多元天地都在他的裙下，他便是整个多元天地最高位的女王，俯视世界。

可现在的他落魄到搬家到天地的边际来住，部下的使徒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唯一的光彩只剩下柳震考官这个称号。可已经有多久没人来到他这里搦战柳震的称号了？久到魔懒得数，久到他已经忘掉了时间的流逝。

他被他的职责所约束，他被过去所约束，这本应任意妄为的女王被锁在了王座上，这个王座是魔王的宝座，他成为了天地最终的BOSS，等着勇者积贮气力将他杀死。

“可你却没有忏悔，那完就不是义务这类的原因吧？”奈叶说。

“看出来了啊。哎呀，真是令人欠好用途呢。”魔忸怩的笑了。

很难设想这个世界至高的柳震居然还能笑的如此忸怩清秀，像是一个小姑娘。

“因为，我想父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