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回 日孤苦难掩长短舌 心苦闷惟依横笛热(2/5)
辛夷的笑容滞缓在唇边。是她,那个瞧着不好相与所以没理睬的宫女?她刚想问这些粗活何须侍御来做,又记起张氏那句“和外面扫洒的没什么不同”,原来是表面的意思。“姑母受累了。”辛夷的口气满是怜悯,站起身道,“侄儿去将她换下。”
张氏摁住辛夷的腕子“不必,到头来我们还是要做的。”她顿了顿,目光缓缓对准瓷楪里的菜色“何况替了一次,反让人徒增留恋,你还是留着陪我说说话吧。”
辛夷无可奈何的“嗯”了一声,便与她讲起平日的起居。张氏在笼子里关得太久,辛夷敷衍的回答她亦不觉得乏味,可辛夷早欲离开,她与张氏根本无话可说,一切的寒暄都变得沉闷,时间也仿佛停格似的,让人分不清究竟聊了很长,抑或很短。
正说到陈怜怜教舞严苛,门忽然被推开,小张氏夹着一阵寒风走进来。
辛夷朝她万福,她轻轻颔首,对多出的人并未感到陌生,只自顾自的向张氏气呼呼道“方才我到主殿休息没见着你,她们说你带着个女乐,不晓得背着人回房间看甚么好玩意,我一听就知是这丫头来了,懒得解释。谁料她们又说‘估摸教坊也晓得清阴阁住着一群寡妇,晓得分寸,不敢派伶官来,怕败坏名声’。
“我登时便火了,告诉她们‘你们被先帝光降一次,撑顶做过几夜的烂羊头、没脚蟹而已,竟也长了脸,管自己叫寡妇?外面打探打探,尚仪局的司籍的册子里,有你们一笔吗?再者,我不知道姐姐带的是甚么好玩意儿,只盼是断肠的红丸,吊颈的白绫,淬毒的匕首,帮我们早日离宫少听嚼舌罢!’”
辛夷心道小张氏的脾气怕比陈怜怜还臭,不禁瞄了她一眼,但见她与张氏虽为姐妹,二人面貌却很不相仿。
一个
玉肌腮麝鸳鸯颈,
铃眼含秋惹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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