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看来（2/5）

周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沉稳有力，

杜迁闻言，虚影转身面向周老爷子，双手抬起，执了一个唐礼，姿态从容：“在下杜迁，字子固，唐开元年间，任左拾遗，见过周老先生。”

他说完站直身子，目光扫过周老爷子手边的拐杖，而后落在周老爷子的身上，看着他那周身的气度，补充道：“老爷子戎马半生，煞气内敛，晚生佩服。”

他这一眼，这一句，就瞬间打消了周老爷子心里的那仅存的一点疑惑，

“听说你记录了一本《民风录》？”

周老爷子一点也不委婉，直接问道：“记录的是什么事情？又怎么证明？”

杜迁闻言眼里顿时满是悲悯与忧愤，神色严肃而又沉重，叹息道：“所记内容为开元天宝年间，盛世华光之下的民间疾苦、吏治得失、边关烽火。”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上面的字字句句，皆为杜某亲眼所见，亲笔所写。”

“可惜……书未成，身先死，憾恨千年啊。”

杜迁说完，微微拂袖抬手，目光落在那只毛笔上，

随着他的动作，画纸上的墨迹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黑色雾气再次闪烁起来，仿佛有了灵智一般，丝丝雾气缓缓浮起，旋于毛笔之上，

那支古朴的毛笔无风自动，悬浮起来，散发出淡淡的微光，承托于黑气之上。

“却不想杜某残魂居然依附于此笔，生出执念，感知到后世之人的演绎流于表面，失其风骨，方才情绪激荡，惊扰了诸位。”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也有无奈，却毫无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