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带你们回家(3/5)
因为,堂内,正躺着一口黑漆棺木。
陆以蘅愣了愣,她的眼神有一瞬迷茫,好像突然化成了一个白光片段,目光落在阳可山身上,似在寻求答案。
棺木中的人,是谁。
阳可山缓缓走上前来,宽厚粗糙的手掌按压在陆以蘅肩头,想了又想沉声道“魏国公在战前被裕海总督遣信回城,途中听闻尚渚台骑兵骚扰河楯便改道救援迎击,寡不敌众,战死沙场。”
陆以蘅瞪大了眼,她张了张口,好像听到了极为扭曲奇怪不敢置信的事,她的目光转向苏一粥,似在确认——这不是真的,阳可山一定在说谎,那么,苏一粥,你来告诉我。
棺木中,躺着的,是陆贺年吗。
苏小将军的眼神不敢直视的闪躲了开去“魏国公是为国赴死,起码此时此刻,他俯仰无愧天地。”
好像一个晴天霹雳突得击在陆以蘅心头,可慢慢地,深入四肢百骸的疼痛化成了某种早已预料的结局,陆贺年死了——陆以蘅看着那漆黑棺木,脚步踉跄着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
陆贺年死了。
她跃身上马离开松胭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她承认,她带着一些愠怒一些赌气,因为陆仲嗣死在面前,因为陆贺年的冷血无情,因为他对陆家所承受蒙蔽十年的罪名不屑一顾,在陆以蘅的坦然处之里,父亲承担着自私的一面,高头大马绝尘而去,她甚至可以察觉到陆贺年期期艾艾又充斥着自责愧疚的目光在星辰下追随着自己的背影——
父亲曾经想要解释什么,又或者,所有的诡辩都于事无补。
他们那些被发配戍边的人,在很多年以前,就被迫失去了家人和亲情。
陆以蘅的指尖掐的掌心刺痛,好像城外的黄沙都倒灌进了鼻腔和嗓子,令她呼吸困难,她放弃了河楯转道去了尚渚台,如果——如果她没有选择夺回尚渚台收复黑山脊,兴许、兴许就能救下陆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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