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突围（4/5）

向东也未必是活路，既然决定站着死，那何必再执拗于一丝生机？

把这丝生机留给主将，那么主将在，泰州卫不死。

就算回到杭州府，主将总能尽可能地去照顾战死者的家眷们。

这种认识已经不需要解释，将士们用无声的行动，告诉蒋义他们的决定。

蒋义被剥光了，这在平常时，是不可想象的。

当一个主将，光溜溜地展现在将士们面前，这几乎丢足了蒋义的脸。

可现在，蒋义就算心里再愤怒，当看着将士们眼中的祈求神色，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了。

当将士们为自己的主将换上了士兵服。

然后把将军服给一名副将换上。

副将看着蒋义，笑着说道：“将军，我曾有过梦想，有一天……能论功晋为将军，穿上这套军服……不想，今日提前实现了……多谢将军！”

饶是蒋义心肠已经磨炼得如铁石一般，这时，眼眶中的湿意也难以遮掩。

在热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蒋义沉声道：“走！”

于是，千把人在狂喝声中，开始冲锋，他们在射击，根本不瞄准目标，也没有目标可瞄。

他们在败家般地投掷手雷，也是没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