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阮文是假的,可惜没有证据(1/1)
何蔚蓝不服。 说好的很简单呢,说好的一学就会呢,就是跟疑犯玩心眼是吧,可是心眼不够该怎么办! 学不来的。 她有些失落,恨自己不争气。 madam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心情,转而又高兴起来。 不管怎么说,排除了阮文的嫌疑,就凭着勘查报告上的证据已经可以指控李问了。 “彭sir。” “我马上结案,写完报告以后送李问受审。” 证据在手,她根本不在乎疑犯招没招,连问都懒得问一声了。 “别着急,事情还没完呢。” 彭文山摆了摆手。 “李问。” 他沉声说道:“编故事不是画画,更不是模仿,错了还可以重来。” “更何况是无中生有地杜撰一个不存在的人,你还把他说的那么详细,给他打上了各种标签。” 没造伪钞之前,画家是个睿智、神秘的人。 抢了变色油墨、事业马上要成功的时候,画家也可以是个冷血、凶戾的人,但唯独不能鲁莽、做事不计后果。 这太割裂了。 “可是在你的供述里,他行为逻辑是矛盾的,这不符合画家的形象。” 李问冷笑。 他确实是受到了何蔚蓝的启发,才临时决定编造出一个虚假的人出来。 对方是怎么说的,他就是怎么编的。 连假人的样子都是借用的那个押解车的司机。 可惜警察只给了他三天的空闲时间,否则他一定能把故事编的更圆满,让画家的形象更立体。 警察都是白痴,这样都差点让他蒙混过去。 真的只差一点呀。 谁他妈的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竟然会有那么多人认识呢,这也不算什么,最多谎称长得像,一句巧合就能解释。 但吴秀清的逻辑漏洞才是关键。 这是能直接证明自己在撒谎的有力证据,继而让警察产生怀疑,而怀疑一旦开始,人家就会继续追寻真相。 他承认姓彭的不好骗,还反过来骗了自己,排除了阮文的嫌疑,但对方想借此来羞辱自己,没门。 李问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不但画家的行为逻辑充满了矛盾......” 彭文山不需要对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阮文也是。” 李问瞳孔一缩,小脸惨白,再也绷不住了,“你再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问是这么问,但他的心却在往下沉。 那是他唯一的退路,哪怕被抓,还能有人在外面帮自己奔走,而一旦连这条路也断了,那就全完了! 何蔚蓝愕然。 不明白李问究竟在害怕什么,还有,阮文是怎么回事,不是无辜的吗! 观察室。 彭欣建和何伟泽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任凭疑犯再狡猾,总有人能压服他们。 身为警队中的一员,何伟泽看着彭文山逐步揭穿李问的真实面目,发自内心地感到荣幸。 而彭欣建就是单纯的自豪和欣慰了。 此时突然听见彭文山又提到了阮文,不由得扭头看了过去。 她也有问题吗? 与两人不同。 三个公司老板和太平绅士有些白的小脸,此时更白了。 作为担保人,担保对象是伪钞集团的首领这件事,本来就够让他们糟心的了。 现在听说连阮文都有问题,他们难受到想哭。 哎! 干嘛要多管闲事呢,为什么要当担保人...不对,我们没想当担保人,是被迫才当得。 呜呜...太冤了,以后再也不来警署了。 律师Yt觉得自己更冤。 在他看来,万一阮文真的有问题,那律师费估计是拿不到了。 一时间阮文成了所有人注目的对象,不过她倒是显得很平静,正看着李问出神。 审讯室内。 彭文山才懒得搭理李问,他是说给师妹听得,好让对方多学着点。 “蔚蓝。” “我说阮文的行为逻辑不对,由此你想到了什么?” 何蔚蓝自嘲一笑。 缺心眼? 她的表情有些尴尬,瞪着清澈中带着一丝愚蠢的眸子使劲摇头。 嗯? 这个问题很简单呀,怎么一副缺心眼的样子。 彭文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恍然,审讯李问的过程中对方存在过失,这会儿有些不自信了。 “阮文是怎么去的尖沙咀酒店?”他提醒道。 “被画家绑去的。” 何蔚蓝马上给出了答案。 “呀!” 她惊叫一声,“画家是李问,阮文是被李问绑去的,而且李问还当着她的面枪杀了未婚夫骆文。” “她跟李问有仇,又怎么会来保释他呢!” 彭文山笑着夸奖道:“聪明。” 适当的表扬可以树立对方的自信,对待自己人,他从来不吝啬。 总算听到表扬了。 何蔚蓝很开心。 她弯了弯眉眼,笑的合不拢嘴,随即一个疑问浮上心头,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阮文不该来保释李问的,但事实上她却来了,就在隔壁的房间里。 这就是长官说的行为逻辑矛盾的地方。 为什么? 总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被害者在面临极端的威胁时,会对加害者产生情感认同,并形成畸形的依附关系吗? 好可怜! 这得是经过多么无助和恐惧的心理路程,才会产生的错位感情。 作为女人,她深刻地理解、同情阮文,并从内心深处更加的厌恶李问了。 没人性。 “难道......” 何蔚蓝欲言又止。 她在斟酌,到底该用哪个词语才能正确表达自己对李问的鄙夷! “没错。” 彭文山赞赏地冲何蔚蓝点点头,很欣慰,怎么说对方也是督察,脑子还是够用的。 提点了这么长时间,没白费功夫。 “阮文是假的,来警署保释李问的,并不是画商骆文的未婚妻、知名画家阮文。”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应该是吴秀清假扮的。” 哈~!!! 何蔚蓝一脸懵逼地看着长官,小脸都有点扭曲了。 又猜错了吗? 难道我真的缺心眼? 不行,绝不能表现出来。 我可是督察,这要是让手下知道了,还怎么带队?更不能让长官看出来,太丢印象分了。 madam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使劲点头。 “彭sir。” “我也是这么想的,阮文是知名画家,而李问是造伪钞的,她怎么会保释这种人呢?” “不过我找不到证据。” 彭文山颔首。 “我也没有证据,我是从一个人的行为逻辑上猜出来的。” “整个案子里,所有人之中,活着走出尖沙咀酒店的女人只有阮文和吴秀清。” “阮文是怎么称呼画商骆文的?未婚夫!” “人家快要结婚了。” “骆文才是她选定的一生伴侣,他们遭人绑架,未婚夫惨死,事情又涉及到李问,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来保释他。” “有足够动机的人只能是吴秀清。” “蔚蓝。” “想到这一点以后,我马上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