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能屈才能伸 从军又染疾(2/5)
慕容瞻站将起身,也不去擦沾到衣袍上的尘土,十分恭谨地说道“臣是大王的臣子,长乐公是大王的儿子,贵贱有别,臣自当行臣礼。”
慕容瞻怎么说也是慕容魏的宗室,慕容炎的从父,“贵贱有别”四字,竟是自承认他这个亡国宗室是“贱”,不能与大秦天王之子的“贵”相比。别的不讲,单只这份能屈能伸,端得已非常人能为。
蒲茂唤蒲博,说道“你是个孺子,怎能受慕容公此等大礼?回拜过去!”
蒲博很听话,马上撩起衣角,朝着慕容瞻拜倒行了一礼。
慕容瞻慌不迭地又要下拜还礼,蒲茂把他止住,笑道“拜来拜去的,拜到什么时候了?”吩咐从侍的宦官,“取巾、水来,请慕容公、秦刺史擦一擦脸。”
清水、绢巾拿到,慕容瞻、秦广宗分别感恩过后,草草拭面。
蒲茂瞧了秦广宗两眼,想对他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心中想道“咸阳士人都说《白毛男》的主人翁即是秦广宗,他这满头白发,倒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我闻他的癔症越来越严重了,秦州刺史这个位置,他显是坐不了了,也罢,他与孟师故交,我权且看在孟师的脸面上,只当不知他的癔症和他如今越来越差的名声,待我攻灭定西,即把他随军带回咸阳,随便给个清贵的优差与之便是。”
路上步骑行军,道边非叙话之所,蒲茂又接见了几个从慕容瞻、秦广宗而来的那些官吏、士绅中的代表,接见时,俱是和颜悦色。
在听了官吏、士绅代表们赞扬他仁义爱民、称赞王师威武等等入潮之辞后,他责备慕容瞻、秦广宗,说道“大热的天,孤连你们都不想让你们迎孤,奈何此国家规制也,孤不可擅改,乃也只好由你们来迎,却你们怎么又劳动到这么多的秦州父老?”
听话意是责备的,但蒲茂的语气很平和,没有什么责备的意味。
随后,蒲茂就叫慕容瞻、秦广宗跟於他的车后,往秦州境内而行。
先入略阳郡,行百余里,过临渭县,复前行一二十里,入天水郡。
蒲茂在车中坐的实在闷气,不愿乘车了,入到天水郡后,换了马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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