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面交手（4/5）

只不过这也算是互相理解了吧——理解到对方都是有弄死自己决心的……

关于这点茉维依也不是不能理解，她虽然没有直接跟百殇打过交道，但目前唯一一个把自己老公肉搏成重伤的威胁人物，她自然会认真研究一番。

百殇显然认为在最终死亡的时刻，就是最能表露真情实感，完成“交心”“理解”的终极时刻。而自从古代火器出现，再到后来的核武，最后现在的虚粒子，武器发展越来越远程，越来越超越人类的视距，变得越来越失去“人样”。

现在人脑只要一个电位跳动，一个念头，发出“开火”这个命令，某个地方就会有亿级的人命消逝，完全连概念都不存在了，根本不是战争、不是战斗，连程序过程都算不上，钟表里罗盘转到一下，带动了另一个螺丝转动一样理所当然。

只有在冷兵器时代，双方面对面互砍，敌人的表情一清二楚，是恐惧、绝望、兴奋、狂喜还是麻木，就算全身罩在密不透风的铠甲之中，害怕的发抖，战狂的武者震，老兵的沉稳，依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才是百殇想要的“以武交心”，是他的银河系战争打下来，历经战阵完，又在托尔图加沉寂近千年之后得出的“终极答案”。

然而现代社会显然无法给他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就算最面对面交手的登舰战，也依然以各种远程兵器交火为主，近战存在的目的主要是“工程作业”，用来拆墙拆设施的。

托尔图加的无限制决斗赛给了他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然而在把角斗场变成杀戮之地之后，意识到只能看到恐惧、绝望的感情之后，百殇自然就厌倦了，离开了那片战场几百年，直到某一天，两只奶猫的闯入，引出了一个足以一战的男人，让已经沉寂了的他重新燃烧了起来……

以上其实都是白莫邪早已分析完毕的内容，而茉维依根据最近情况，得出了一些新的结论。

白莫邪在快速成长，变化了不少，而百殇也发生了改变。具体来说并不是理念发生了改变，依然是“找你就为了打死你”，改变的是他达成理念的手段与方法。

他似乎意识到，想要单打独斗拳拳到肉，见证生命最后最真的光辉，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必须得想办法排除掉白莫邪身边的人们。同时，这些身边人虽然是障碍，但能某种程度的助力，开始频频对白莫邪身边人下手，而不是如在坟场星系那边时，一心只想找到白莫邪，其她人等一概漠不关心。

至于为什么会对付法希布里，裘莉安母亲般的存在，现在已经证实，纯粹是为了获得在坟场星域活动的便利，虽然当了某些阴谋分子的枪杆子，但也为之后能找上“枫铃儿”打下了基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