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长安乱(十五)(4/5)
徐观却轻轻摇头:“道可道,非常道。”
“也对。”老天师有些沮丧,却也理解。
道可道,非常道。
第一个‘道’是名词,指道本身,第二个‘道’是动词,指的是说,表述,第三个‘道’又是名词,仍旧是指道本身。
这是道德经的第一句话,老子在开篇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道’本身是不可被表述的,如果‘道’被表述出来了,那么被表述出来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
想必老子在写五千言《道德经》的时候,必定是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了。他自己已经参悟了‘道’本身,但是却无法表述出来,让其他人也通过他的表述达到同样的天人境。
放到徐观的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并非是不说,而是不知如何说。
“予初入天人境时,感觉自身达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有多的状态。”徐观回忆起突破境界时的感受:“以前对于道的理解,全部都被推翻了,似乎全都理解得不到位,全都有失偏颇,全都不是正确的。思想正被一股神奇的无形之力修正,被指引着,去融入进自然之中,去体会道的本身。
予仿佛在初始变成了一只破蛹而出的蝴蝶,到了乱花之中又变成了其中一朵,一阵风起,花瓣被吹散,随风而起,化作黄鸟,又振翅向天空飞翔。黄鸟怎么可能飞上九霄,所以予又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成了大鹏,背负青天白云,足踏九州山河,飞着飞着又一头朝下栽去,下落途中又化成了千万雨滴,尽数倾洒在密林之中。
再后来,予是鹿,是虎,是虫,是兽,是动物也是植物,是活物也是死物。似乎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又似乎才过了一瞬间那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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