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重病在2021年春节(2/5)
我在省城医院住了一个月,老姨又雇救护车将我拉回本地医院,我在本地医院又住了一个月。
出院回到家,我首先让老姨找出掉在桌子下面的手机,然后又让老姨找来剪刀,将我和老姨的电话卡剪碎扔掉,又让老姨买了两张新卡换上。
我因使用剪刀用了一点点力气而昏迷一整天,待我再次醒来,我预感生命不久于人世。所以,我谁都不想联系也不想见,包括林宏,况且林宏也不想联系我。
每当白天来临我都难过到哭泣,呕吐、腹泻数次让我翻滚床上床下。
每当夜晚来临我都不寒而栗,长达三个月的374度体温,让我从昏迷中醒来,又在昏迷中睡去。
清醒时刻,是我最无法忍受的时刻,面对自己贫病交加,面对老姨繁重劳累,我几次在心里呐喊日本诗人寺内寿太郎的诗“生而在世,我很抱歉。”
然后任泪水肆意纵横脸颊,我是多么多么的肤浅,我怎么会认为房子和钱没用呢?如果没有房子没有钱,还拖个病体,我将怎么活?
我在用药期间,排药反应非常之大,我像一根火柴棍一样,直挺挺地躺在火柴盒一样的屋子里,我不能趴着也不能左右侧身,用头拱拱枕头就算翻身了。
心包魔术般变成一个燕塞湖,洪水随时淹没我的心区,又可能一路狂奔到胸膛。醒来和睡去一样痛苦,白天和黑夜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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