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春水洪泛,杜娥难归(四)(3/5)
那时,世交的叔伯送来书信,保了他一个“校书郎”官职。
而他,早已考过科举,有一个举人身份。当个“校书郎”,虽不常见,却也说不得逾矩。
本是大喜的事,却被父亲压下。父亲找来他谈话。
父亲说,“处谷底不觉山外风,居京师难晓天下事”。让他游学交友,行走经历。半年后回京,再坐上那“照扶”来的“校书郎”的位置。
那时的他,还不明这么多道理。只觉得这半年,天高地阔,四海遨游,别有异趣——可现在想来,倒是父亲目光长远。
他要他,见识京城外的世界。
他要他,当一个“知晓天下事”的官!
……
回过头,看车里。她坐在自己对面。
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一种道不明的情感有疑惑,也有感激。
她睁眼,注意到他的凝视“有什么事?”
心头一乱,却很快平静。他迎上那让他有些心烦意乱的目光,声音有些细微“安菱姑娘,多谢。”
“有何可谢?”她诧异。
“谢妳说的话。”他犹豫。
“我的话又如何可谢?”她暗知。
“若非姑娘一句,我难解父亲训诫。”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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