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往事(2/5)
“是同一个时辰么?”
“差不多。”
“据庆缘客栈值夜的小哥说,梅姑娘每次都是亥时正两刻下楼,在外待两刻钟左右,子时初左右回来,前后不差两息功夫,隔一天一次,也就是说你与她约定了见面的时候地点?!就是这棵桂树下。”
肖九抿抿嘴角,点点头。
“大人,”丁力转向常存理,“不若等到亥时正两刻再一起来。”
常存理点点头,一摆手,衙役们把肖九带了下去。
“肖九可以放了。”丁力说。
“怎么说?”
“永和大街我时常经过,亥正时刻,月亮在正南方向,这棵桂树新发的枝杈都在正南,可以说这个位置是最暗的地方。”他又站在血迹滴落的地方。
“可为什么那两衙役说月亮突然一亮?”常存理仰望着树梢上跳跃的莹晶阳光。
“大人看那里。”丁力指着桂树前十米处,那里至今还有一片水洼,“月亮稍一偏东正照在那片水洼上,如同一面铜镜;这片洼地早些年就存在,一下雨就形成水洼,一般情形下两三日才会干,肖九恐怕没注意到。”
常存理只觉得脑子滞重不畅,但他习惯了和丁力一起动脑子,醍醐灌顶的感觉非常畅快。“你的意思是肖九倒霉恰巧被那两个小子看见,可那个杀手处心积虑地的嫁祸,没有那片水洼不白打算了,而且我问过那两名衙役,他们俩虽然平时也巡永和大街,但时间不定,时早时晚,有时还偷懒直接从后巷绕过去,昨晚抓住肖九完全是偶然。”
“所以没有那片水洼,没有那两个意外出现的皂隶,大人说这出戏应该怎么演?”丁力笑道。
围观的人只看见两人在树根上走来走去,没什么稀奇事出现,就散了,他们身边只余几名衙役。
“你是说杀手还有后招?!”常存理醒悟过来,拍拍脑门。
“其实很简单,梅效春出事,又是深更半夜死在外面,最先问的自然是梅家人,特别是她的丫头。”丁力说。
“是呀,”常存理慨然道,“如果没那俩小子及时上前,丁力若及时避开,效春肯定因流血过多而死。”他一激灵,“对方是本着置效春和丁力于死地的目的来的?!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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