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爱恨皆有因 上(2/5)
他问继母,爹呢为何不来南院?”
继母,爹朝事繁忙。
外祖父也爹朝事繁忙,他若想见爹,身子好些了,可自去请安。
于是,他熬着针灸的刺痛,并与外祖父相约瞒着他的身子日渐好转的事,只待有朝一日他能自己走出南院,给爹一个惊喜。这一瞒就是三年,终在那年爹生辰之日时,他走出南院,乘上一顶轿到了花厅。
那一年,他七岁。
那一晚,他却没能见到爹。
六弟那年到了启蒙的年纪,爹为他请了老师教他习字诵文,他却不肯用心,趁着爹生辰宴请之机偷偷溜出了学堂,跟着武艺师父学扎马步去了。爹在宴席上命人去唤六弟来,欲当众考他,不料撞破了他偷溜之事。那日爹失了颜面,由此发了雷霆之怒,将六弟关在祠堂受责悔过,继母赶去祠堂护着六弟,花厅里等着用家宴的人无人理会,饭菜温在厨房两个时辰,他等过了子时,爹都没来。
那晚,他在花厅里吹了两个时辰的风,回到南院后就病了,爹却没来看他,连外祖父都来晚了。丫鬟告诉他,六弟年幼,受了责罚,又在祠堂里跪了大半夜,发了烧热,太皇太后都给惊动了,亲自来相府,看着御医们诊脉开方。外祖父身为御医院之首,待为六弟诊脉开方过后才请旨来南院看他,来时已是后半夜。
他清晰地记得外祖父哀叹愤恨的神情和怜悯的目光,事后听丫鬟,外祖父请旨时受了太皇太后的斥责,太皇太后责他不知轻重,竟允许他出来走动染了风寒。
这话听着是关怀他,实际上就是嫌他病得不是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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