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徐州虽治尚遗患(2/5)
“汉藩兄尽管自便。”赵景云望着这个年轻英挺的将领,心中颇为感慨,他如今是淮北总管,虽只是武官,品秩也只是可怜的正八品——便是赵景云这般看不起武官的儒生,也觉得有些委曲了,但他却做得英姿勃发。
他却不知李邺与赵与莒的关系,李邺始终记得自己在郁樟山庄时逃走的经历,若不是赵与莒给了他最后的机会,他哪里会有今日。而且,义学六期少年中,他是目前唯一有品秩的,其余诸人中,能力比他强、功劳比他大的大有人在,只是天子暂时还不得机会将他们提上来。天子在给他和其余一些义学少年的信中提及此事,反复告诫李邺,须得为义学少年争口气,做出番事来堵住朝中那些朽木顽石的嘴巴。
李邺要防备的不仅仅是金国,还有北方的胡人,这一年多以来,胡人已经不再用抢掠来的百姓与石抹广彦交易,相反,他们采纳史天泽的建议,设置州郡,辟儒生为官,虽然还做得很无章法,却已经展现出与此前不同之处了。
告辞了李邺,赵景云独自行在街上,望着奔波往来的人,心中开始有些怀疑,真德秀所治的楚州,是否真能争过这座徐州来。
如今徐州的粮食物资,都不是官府拨来的,而是以徐州今后三年煤铁利润的一半为抵押,自流求银行贷来。据赵景云所知,贷款总额高达流求币五十万金元券,这相当于大宋铜钱五百万贯,实在是一笔不小的钱。以徐州如今这情形,赵景云不太相信三年内煤铁利润能达到这个地步。
事实上,如今大宋一年收入,也就是五至六千万贯,以徐州一地,想要还起这笔钱,只怕难上加难。
固此,他又去拜访了徐州屯田使刘全。
“三年五百万贯算得了什么?”听得他的疑问,刘全哈哈一笑“平均算来,每年也不过是一百余万贯罢了,你知道流求如今一年购铁的款项要多少么?”
这个赵景云着实不知,刘全也没有告诉他,只是叫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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